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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座小宇宙,一首很棒的詩,你或許聽過或許看過,但仍想與你分享。


《見與不見》原題《班紮古魯白瑪的沉默》 

  作者:紮西拉姆·多多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裡 
  
不捨不棄 
  
來我的懷裡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默然 相愛 
  
寂靜 歡喜

 it does't matter if you see me or not,

 i'm standing right there,

 with no emotion;

 it doesn't matter if you miss me or not,

 the felling is right there,

 and it isn't going anywhere

 it doesn't matter if you love me or not,

 love is right there,

 and it is not going to change

 it doesn't matter if you are with me or not,

 my hand is in your hand,

 and i am not going to let go

 let me embrace you,

 or,

 let me live in your heart eternity

 silence love ?

 calmness joy

此詩出自《疑似風月集》,由紮西拉姆·多多於2007515日撰寫於北京,題作《班紮古魯白瑪的沉默》,“班紮古魯白瑪”即梵文“蓮花生大師”。 

  2008年,被刊登在《讀者》第20期,改題作《見與不見》,署名為倉央嘉措,因此多被訛傳為倉央嘉措所作。  

  在20101222日首映的電影《非誠勿擾2》中,由李香山(孫紅雷飾)的女兒川川為其父念誦。

  電影中朗誦時的背景音樂是石進的《夜的鋼琴曲(五)》。

 詩中沒有一句華麗的詞藻,只有質樸無華的情感,只有任世事怎樣變換他的情始終不變就在那裡的那份愛,就如天上的恒星,哪怕歷盡滄桑都亙古不變。“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 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你愛,或是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全詩運用了排比的修辭手法,反復吟誦詩人心中那份無論世事怎樣變換此情都不移的愛情,節奏感強,條理性好,旋律優美,極富藝術感染力。

   從古到今,愛情是一個讓無數人吟詠的話題,太多的詩詞佳句證明愛情的美妙,同時也證明愛情是種讓人肝腸寸斷的傷。

   遙想美麗的雪域高原,多情的倉央嘉措因相思踏雪而行夜會情人,是緣是劫?當破曉時分,人們讀著一個男人在雪野裡留下的清晰的夜奔足跡,那足跡急促而有力蜿蜒地連接著布達拉宮和小巷深處, 於是疑惑,沉思,繼而驚愕,倉央嘉措在坦然的以愛情的名義歌唱的同時,也寫下了對宗教的背叛。

   遙想倉央嘉措作為一個活佛的無奈與身不由己,他雖然沒有辦法去改變那些清規戒律,但他仍然選擇了叛經離道,選擇了對權利的捨棄與改變命運,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如果不是愛得至真至純,那又是什麼力量讓他放棄權利呢?答案只有一個:因為愛情。

   在浩瀚的時間長河裡,時間能湮沒一切,然而能讓人們永遠記住的又有多少呢?但是,倉央嘉措用他的至真至純的愛與詩做到了這一點,倉央嘉措的情詩已被譯為多國文字廣為流傳,讓人們永遠記住了他,雖然歲月滄桑已過了幾個世紀。 

  在當今這個功利性很強的現實社會中,有多少人的愛情能達到這種至真至純的無我境界呢?又有多少人的愛情是無論世事怎樣變遷此情都不移呢?紅塵中,雖然我曾悟過愛的最高境界中的無我,但隨著世事紛擾,心中已漸無這種感覺,也許是現實生活中太多的現實因素讓人們的心裡對愛的境界很難做到無我,也許是紛擾紅塵中有太多的無奈吧。然而倉央嘉措做到了,他愛得至真至純,不帶一絲名利,為了愛叛經離道捨棄了地位與權利。 

   讀著這種至真至純的情與詩,心中湧起的不僅是感動與感歎,更有一份難言的心緒。倉央嘉措的詩如一曲天籟之音震顫靈魂動人心弦,那種愛得不帶一絲雜念的純情,久叩心門。

   六世達賴倉央嘉措不愧為一代情僧,他的詩,不論是熱情奔放的還是冷靜纏綿的,同樣都蘊藏著一種拆解不開的深情。從《那一世》裡的“那一年,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到《見與不見》裡的“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舍不棄。”無一不是如此。當感情來臨的時候,做到熱情如火,纏綿似藤很容易;做到淡如雲影,靜似深流卻實屬不易。《見與不見》所表現的正是這樣一種安靜的深情,一如清風明月,雨潤芭蕉。這樣的感情沒有焦渴,沒有情深緣淺的感歎,也不會有烈焰焚身,萬箭穿心的煎熬。在《見與不見》裡,我們看不到纏綿悱惻,山盟海誓,卻能讀到一種磐石一樣堅固不移的深情。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幾行字,明明白白的幾句話。沒有曲折幽婉,跌宕起伏的韻律,卻構成了一種千回百轉,澎湃如潮的情愫。這樣的情感仿佛岩漿在地底層湧動,它的力量足可以衝破岩石,而表面卻是平靜的。這來源於深刻的佛學修養和智慧。

   這樣的感情,如小草依戀著土地,雲朵依戀著天空,星星愛慕著月亮。我不會攪擾你的生活,也不會打擾你的平靜,我只是這樣默默的靜寂的喜歡著你,不離不棄!愛你,已經成了一種習慣。這樣的愛自始至終只是一個等字,並且是一個早就預見了一切的等。我明知道這樣的愛不會有結果,也明知道這樣的等待註定是一種無望的等,是今生來世都不可執之以手的等,我還是不會改變初衷。這讓我們想起母親對於孩子的愛,想起菩薩對於眾生的愛,這是一種無條件的愛,大愛無言。

   這樣的等待,仿佛是骨子裡的一種等,是與生俱來的一種等,這樣的等不會因為你的回不回眸,留不留戀,而增加半分,或者減少半分。

   這樣的等待完全出於一種自然,像小溪繞著溝壑緩緩的流淌,像簫聲穿過竹林煙般嫋繞。這是一種生命本生的等,就像等待每天的日升月落一樣簡單;就像等待春天的花開,夏季的蟬鳴,秋季的落葉,冬天的雪花一樣自然。

   等待的時候,可以看書寫字,可以吟詩作畫,可以賞花彈琴;可以品香茗、聞蟲語,看柳絮紛飛,聞雪落無聲;只是從來不曾忘記你。你知道不知道都沒有關係,你曉不曉得也不重要;你說喜歡也罷不喜歡也好,我全都不計較。這樣的愛雖沒有山盟海誓卻永存抱柱之信;這樣的愛不會因外界的擾攘紛爭而移步遷徙,因為它們始終只是在心底,安靜的一隅。誠如弘一大師的教誨:愛是一種慈悲

   四季更換,匆匆而過的只是時間。而我對你的情感永遠定格在最初的相知裡。無欲、無求,無哀、無傷;隔著千重山,萬重壑,我也不以為遠;近在咫尺,毫髮之隙,我也不以為近。愛你,等你是一種美麗的心情,不會因為月缺而孤單;不會因為月盈而寂寞。你清清淡淡的背影,將會一直陪伴著我,在每一個春夏秋冬,默默的憶念、守望。無論自己愛的眾生愛不愛自己無關緊要,只要我愛你,愛就存在我心裡。這就是佛家所說的苦也不苦。只要有情在,見與不見,都是一樣的!

   即使海水離開了波浪,佛陀對眾生的慈悲 片刻也不會離開。

   倉央嘉措 帶給我們不為名利 解脫煩惱的生活羈絆,以超然世外的心胸,游離於滾滾紅塵之中。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身不動,心不動,自性本不動,見與不見,悲與喜,你和我都是自性在顯現的作用,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裡 不來不去,-----舉手投足起心動念 情與無情,無非自性顯現 ,當下即空,本無去來,念與無念都是空而不實 念,或者不念 哪有區別呢?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裡 不增不減 ------愛或者不愛,都是前世因緣聚合,今生起了現行造作,愛或者不愛,在本性上都是虛妄,愛為本體自性之遷流,性本不動,愛之大小深淺,在自性上哪有增減呢?《心經》雲: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的手裡不舍不棄-----自性無去來,無緣大慈,同體大悲,我的手和你的手在本性上 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的心 和你的心 哪還有距離呢?  

  來我懷裡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 眾生有解脫的菩提願望能夠斷惡修善普濟有情,是謂能入菩薩的大悲胸懷,也可以說 擦去明鏡上的塵埃 讓自性流露 ,用佛法的修學法雨洗滌內心的塵勞煩惱,讓般若光明 照進我們的無明心裡,是一切眾生而為樹根,諸佛菩薩而為華果。以大悲水饒益眾生,則能成就諸佛菩薩智慧華果。 

  默然相愛 寂靜喜歡 ------ 涅盤寂靜,沐浴法喜,愛恨離別,生老病死,水中月鏡中花,一笑寥寥空萬古,風甌語,迥然銀漢橫天宇。 

  累了,倦了,就來走近倉央嘉措吧,解讀這位藏傳佛教史上最受人愛戴的上師,來源於深刻佛學修養豁達與睿智的詩篇,這些不即不離的般若智慧,這位有修有學 倜儻風骨有情有義的聖域導師 帶給我們醍醐灌頂 般的清涼快樂 不忘人性 又超乎人生 的 大智大慧 大愛大勇 不朽傳奇人生。

作者是當代女詩人

  《非2》中,川川對父親李香山深情朗誦的《見與不見》因風格與倉央嘉措作品極為相似,一直被認為是他的作品。網友被這首詩深深打動,有人在微博緬懷這位詩人,也有人走進書店尋找他的詩集。

  不過,這首詩真是倉央嘉措寫的嗎?百度貼吧,有人給出這樣一個答案,“《見與不見》實際名為《班紮古魯白瑪的沉默》(班紮古魯白瑪,音譯,意思為蓮花生大師),作者是紮西拉姆·多多。”昨日,新週刊也在微博更正,稱《見與不見》屬於紮西拉姆·多多。

其實無關愛情與風月

  紮西拉姆·多多日前也確認這是自己的作品。她說:“這首詩出自我從20075月開始寫的《疑似風月》集的中集。靈感來自蓮花生大師的一句話:‘我從未離棄信仰我的人,或甚至不信我的人,雖然他們看不見我,我的孩子們,將會永遠永遠受到我慈悲心的護衛’。我想通過這首詩表達大師對弟子不離不棄的關愛,跟愛情、風月沒什麼關係。

  傳記文學《倉央嘉措》的作者、當代著名詩人高平昨日向記者證實,已知的近70首倉央嘉措的情詩中沒有《見與不見》,“其詩歌有明顯的斜體特點,歌律一般為四句三頓,最長不過六八句,‘偽作’多為長句,與其特點不符。”

片尾曲《最好不相見》

只有幾句是倉央嘉措的

  此外,宣稱歌詞改編自倉央嘉措《十誡詩》的片尾曲《最好不相見》,也不能算是他的作品。原詩是藏文,譯成漢語只有四句,兩種版本最為流行:一個是于道泉翻譯的現代詩形式:“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另一個是曾緘翻譯的古詩形式:“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現在這個歌詞版本是網友添加後的版本。(記者 滕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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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有多少用嗅覺尋找物件的能力?
氣味是生命最後、也最持久的堅持嗎?
海洋的氣味,是多麼古老的記憶。
氣味好像與本能的記憶有關。
我最早的嗅覺,是母親的身體嗎?

偶然看到這段過去收藏的文字,

那麼沈靜卻拚命的吉光片羽,在荒漠上蕩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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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分析哲學簡史

當代分析哲學流行在英美語系國家,故「分析哲學」往往被視為「英美哲學」的同義語。分析哲學不是一個學派,而是一種運動,分析哲學家們共用相近的方法──語言和邏輯分析,以切入各種哲學議題──傳統的、新興的、緣於分析方法所產生的新問題。

分析哲學一般公認源自弗列格(G.Frege),弗列格本來是個數學家,他的研究工作主要在於數理邏輯,他被尊為「現代邏輯之父」和「現代語言哲學之父」、「現代分析哲學的奠基人」等等。在弗列格時代,心理主義盛行,主張邏輯法則不過是人的心理法則,因此邏輯法則也應該由對心理學的經驗科學研究來考察,但弗列格反對心理主義,主張邏輯是一形式化的學科,不能由經驗科學來揭露,邏輯法則一點也不是心理法則,哲學應該建立在邏輯分析之上。於是開始引發哲學和科學的定位問題。

最初羅素(B.Russell)主張哲學仍是一種知識,它是對科學和常識的精練,所精練是指用形式化的邏輯語言而把已知的科學知識重新表述。什麼是形式化的語言?就是符號邏輯語言,在羅素所著的「數理原論」中,他便是把數學的基礎建立在全然符號化的邏輯語言上。除此之外,羅素也主張哲學應該援用科學方法而成為「科學化的哲學」。

維根斯坦拒絕羅素的觀點,他的主張可由「邏輯哲學論說(Tractatus Logico-Philosophicus)」的下列命題所明白宣示:

4.111哲學不是自然科學其中之一
4.112哲學的目標是思想的邏輯釐清。

哲學不是一學說體系,而是一活動所謂哲學不是一「學說體系」即是拒絕哲學本身乃是一知識,而是知識的澄清活動。也就是把一般的科學知識、科學命題、科學的表達,透過嚴謹的邏輯語言重新表述出來,並且澄清諸命題間的邏輯關係。在維根斯坦看來,哲學家不探討知識,探討知識是科學家的任務,哲學家負責「澄清思想」。

維也納學圈是二、三十年代在德國的一群物理學家、數學家、哲學家們所組成的思想團體,他們厭惡德國哲學界的黑格爾傳統,於是提出「科學的世界觀宣言」,主張應用科學嚴謹來改革哲學。弗列格、羅素和維根斯坦都被他們視為「先知」。他們接受羅素、維根斯坦的部分看法,雄心勃勃地推動統一科學計劃,試圖透過符號邏輯來建構一個理想的形式語言,以做為各種學科的基礎,最明顯例子是卡納普(R.Carnap)的「世界之邏輯結構」,這本書的主要目標是「在指稱直接所與(immediately given)的概念之基礎上」合理地重建「一切知識領域的概念」(這種建立在「直接所與」概念的立場後來被稱作「現象論(phenomenalism)」)。維也納學圈反對形上學的思辨,他們認為形上學不具備知識的知資格,只是像詩歌、文學一樣是想像的產物,當然這並不是在說形上學沒有價值,而只是認為形上學不是一種如科學一般的知識。

對比於維也納學圈之企盼建立一完美的形式語言之趨向,英國長久以來存在的常識哲學傳統也自謨爾(G.E.Moore)開出「分析版本」,標舉日常語言的價值,認為傳統哲學、形上學(如唯心論、心物問題等等)的爭論來自於日常語言的誤用,因此應該以日常語言的用法為判准來解決傳統上的哲學問題。此一觀點為牛津學派(Oxford School)所繼承,主要的哲學家有奧斯丁(J.L.Austin)、萊爾(G.Ryle)、史陶生(P.F.Strawson)等人,在劍橋的維根斯坦也約莫在此時(四、五十年代)發展出他的後期哲學,同樣鼓吹回到日常語言。他以光滑的冰面來比擬他自己早期的所構思的完美和理想的語言,而以粗糙的地面來比擬晚期的思想和日常語言,他說:

「我們走在沒有摩擦的光滑冰上──在一定意義上的條件是理想的,但正因如此,我們不能行走。我們想走路的話,需要摩擦。回到粗糙的地面吧!」

然而,不管是由弗列格、羅素、早期維根斯坦和卡納普所一脈相承的完美語言之邏輯結構分析進路;或者謨爾、牛津學派和晚期維根斯坦所信奉的日常語言用法之分析傾向,他們均共同主張語言分析方法以及語言意義之澄清乃是哲學探討的起點。

邏輯實證論發展到後來,由於不滿於「實證論」的立場,開始擴大為邏輯經驗論,他們為意義釐清提出了一個核心的區分:分析且先驗/綜合且經驗。這個區分最早為康德所提出的,但康德相信數學是「先驗綜合命題」則不為邏輯經驗論所接受,他們只堅持先驗的一定是分析的,經驗的就一定是綜合的,這個區分也平行於「演繹/歸納」。
分析命題是包括「天下雨或天不下雨」、「1+1=2」、「單身漢和王老五」這一類所謂套套邏輯、數學命題和同義詞語句,它們均不具經驗意義;經驗命題的具有經驗意義,它的判準是「檢證原理(verificationist principle)」,亦即命題是可檢證的(不管真或假)才是有意義的。形上學命題均不可檢證,故既不真又不假,只是「無意義(meaningless)」──精確地說,無檢證意義或認知意義。宗教、倫理、美學命題也和形上學命題是同一類──只有情感上的意義。

正因為有無意義的判準是由可檢證性而來,檢證雖是科學的工作,但一個概念或語詞是否具有「可檢證性」卻可由哲學來討論,科學理論由命題或語句所構成,因此檢查這些科學語句是否具有可檢證性和一個科學理論是否可以檢證(驗證)(由分析其邏輯結構),便可據以判定一個理論是不是夠資格稱為「科學」──這就是形成了早期的科學哲學。

對邏輯經驗者來說,分析命題和經驗命題兩者間存在一條嚴格的界限,分別是哲學/科學的任務。哲學專門分析「分析命題」和它的邏輯結構;科學則專門檢證經驗命題,並且以歸納法來檢證。五十年代起,開始有人質疑檢證原則本身是分析命題或綜合命題?奎因(W.V.Quine)在「經驗論的兩個教條」一文中開始攻擊「分析/綜合」這個區分;在科學哲學方面,邏輯經驗論的歸納檢證主張也受到波柏(K.Popper)的否證論(falsification-ism)的挑戰,六十年代更受到科學哲學中的歷史學派──庫恩、費耶若本(P.Feyerabend)的批評,在歷史學派從科學史的研究中大量證據顯示科學實況全然不是邏輯經驗論所設想的那樣,形上學也不是阻礙科學進步的腳絆石,於是形上學的地位漸漸復興。

如果邏輯經驗論的「分析意義/經驗意義」之區分不能成立,那麼意義的判准為何?又意義本身又是什麼?或者是有「意義」這種東西嗎?需注意的是我們以「意義」來譯「meaning 」指的是「語言的內容」,而「意義」這個中文詞本身還有「價值」的意思,但分析哲學所討論的「意義理論」並沒有價值意味。換言之,當意義判准受到矚目時,意義理論也順理成彰地躍居哲學的舞台上,語言的意義是什麼?各種語言單元如專有名稱的意義又是什麼?有意含(sense)和指涉(reference)的二分嗎?意義和語句的真值條件之關係又為何?從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間,英美重要的哲學期刊大抵為語言哲學所統領。

人們常說二十世紀的哲學是「語言的轉向(Linguistic Turn)」,以別於近代(自笛卡兒算起)的認識論轉向,這是指二十世紀的哲學家不約而同地把關注焦點投射到語言之上,但語言的轉向不一定代表哲學家所研究的都是語言哲學,而是以語言的表達功能(語言是思想的表達)為核心來探討各種哲學議題:如形上學、認識論、科學哲學、社會哲學、道德哲學……等等;此種作法當然也不免預設了某種語言本性的觀點,而把語言本性揭露出來就是語言哲學的任務了,簡而言之,語言哲學乃是把語言本身當成主題;語言轉向則只是把語言分析當方法。轉言轉向從二十世初即開始算起,語言哲學則代從五十年代開始興盛。在三十年間有許多重要的語言哲學理論被發展出來,我們可以把語言哲學約略再區分為語意理論(semantic theory)(研究語言的意義)和指涉理論(theory og reference)(研究語言和它所代表的對象間之相關性,即指涉)。則它們分別各有如下的種種理論。

在語意學方面大致可區分為溝通進路、形式進路和句法進路三種傾向。

(1).溝通進路指從溝通的角度來探討語言的本性,重要的理論有奧斯丁和瑟爾的說話行事理論(speech act theory)、葛萊斯(P.Grice)和席佛(S.Schiffer)的會話理論和意圖基礎的語意學等等。可以說源自日常語言學派。

(2).形式進路則延續弗列格的意義和真值關係之探討進路,經塔斯基(Tarski)的語意學(被譽為二十世紀邏輯學的三大成就),到戴維森(D.Da vidson)的帶有實效主義色彩的真值語意學。

(3).句法學進路:這是語言學家瓊斯基(N.Chomsky)所獨力發展出來的,簡單地講是認為意義衍生自語言單元的句法構造上。

在指涉理論方面則大略可分為:

(1).描述詞論:亦即認為我們是透過語言單元(如專名)的意含(代表事物的特徵)來辨認它的指涉對象。如由「亞里斯多德的老師」來辨認「柏拉圖」這個專名所指涉的對象。在心靈運作上則意謂著透過我們的內在心像或內在資訊來辨認外在的對象,故在心靈哲學上又稱「內在論」。主張描述詞論的哲學家有弗列格、羅素、史陶生、瑟爾等等。

(2).指涉的因果理論:這是由鄧南倫(K.Dennellan)、庫律普基(S.Kr ipke)、普特南(H.Putnam)所發展出來的理論,恰對比於上述的描述詞論。這一派認為名稱和對象的關係是個因果關係,在對像最初被命名之後,這個名稱即沿著一因果鏈而傳遞下來,而且名稱是個「剛性的指稱詞(rigid designator)」,它直接指涉對象,不必透過任何意含或描述詞的中介,不管在什麼樣的可能世界,名稱均指涉該對像而不會改變。

這只是一種傾向的劃分,在實際理論的建構上則是眾說紛雲,有許許多多的意義理論和指稱理論不斷地發展出來,當一個領域所有探究的可能性都已被摸索得差不多時,這個領域就隨時準備退出優勢舞台了。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分析哲學的重心開始移向心靈哲學。
這個移動有下列三項因素:

(1).意義理論本身的困難無法解決(也就是無法有一個公認的強勢答案):在眾多意義理論的競逐而無從定案之下,人們開始懷疑是否有一普遍的意義觀念能適用於各處?譬如普特南便曾喟歎:為什麼語意學如此之難?

(2).對語言□像相信(believe)、意圖(intend)、欲要(desire)……等動詞(術語上又稱「命題態度(propositional attitude)」的探討上,一方面這些動詞均相關於某種心靈狀態(mental state),從而對語言哲學之轉向心靈哲學提供了一條便捷之道;另方面,命題態度動詞在英語使用中常是以「that語句」的形式出現,哲學家在研究此類語句的邏輯形式時,發現它們的意義和指涉無法確定,從而質疑是否有相關於它們的心靈狀態之存在,這也就把焦點帶到心靈哲學的探討上了。

(3).外在大環境的轉變,特別是電腦科學的高速發展,為心靈的探索提供了強有力的工具、靈感和典範,更加速了心靈議題之躍登為哲學舞台上的主角之趨勢。

由語言向心靈的移動,不惟是主題的改變,研究方法也同時發生變動,哲學家們不再遵循科/哲分界的弗列格傳統,反而大幅向科學靠攏、結合,一方面,尋求對哲學問題的解答,另方面,則試圖以哲學思辨來為科學研究提供方向,哲學和科學密切配合,有時哲學反而成為科學下的一個次學科,如公認當代認知科學為一跨學科的科目,包含了資訊科學、人工智能、神經科學、語言學、心理學、哲學等等。哲學家和科學家(語言、心理、資訊、神經科學……等等)經常在會議場合對話,哲學家把這種趨勢稱為「自然主義回轉(Naturalist Return)」。為何叫「回轉」?原來,在弗列格之前,哲學流行「心理主義」,哲學家們也是勇於援引科學──物理學、生物學、心理學──等等學科的理論和概念,這基本上正是一種自然主義。因此當前的哲學趨向乃是「又回到從前」了。

在西方,自然主義一點也不是中國道家式的「自然」,自然(nature)這個詞的另一個意思是「本性」,它源於拉丁文「受造物(natura)」,它主張把人視為自然的一分子,並不是具特殊地位的「主體」,故屬於人的各種奧秘(最大的奧秘當然是心靈),均能在科學的解剖下而予以揭露,有時它也常常和唯物論混在一起。當代唯物論的意義和馬克思主義的唯物論亦不太相同,這並不是指世界上只存在著物質,而是指世界最終必須以物理學來說明的唯物論。當然有瑟爾這樣的反唯物論之自然主義者,主張心靈並不能用物理來說明,但對心靈的說明仍然是自然主義式的──生物的自然主義。(可以說這種生物的自然主義主張生命現象不可能用物理學來說明)。

因此自然主義不僅是一種方法上的改變,也是一種立場上的改變,許許多多的知覺、認知、表象……之因果理論一一被發展出來,使暗示了這一個趨勢,因為因果理論的特點便是上述的心靈狀態必須由致使其發生的整個因果關係來說明,而不能只依賴於字詞間的邏輯分析,並且追究事物發生的原因正是科學的本分,有趣的是,我們看到在語言哲學之間也發展了指涉的因果理論,分析哲學便如此地背離弗列格傳統而走向自然主義的道路上。

跨入九十年代,心靈哲學方興未艾,英美的分析哲學將會如何發展?且讓歷史來告訴我們答案吧!

本篇發表於 Philosophy。將永久鍊結加入書籤。
http://mars.pseric.com/archives/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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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赫蘿是睏了,但在羅倫斯的眼裡看來,

赫蘿的模樣像是故意要沉醉在回憶裡似的,讓他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他輕輕嘆口氣,舉起手中的杯子一口氣乾杯。

 

[狼與辛香料-P172]

希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我是帶著中國意識長大的。

教育體制裡有中國的那部份,我納入骨子裡了;

影視小說裡那些中國的縮影,我全盤吸收了。

未經政治的塑化前,我早已對中國文化五體投地了。

壹玖肆玖的記憶從來不屬於我的祖先,更不屬於我。

但是我看著他們,熱切地像看著我的親人,為什麼呢?

我骨子裡覺得我跟他們是同一掛的,除了強烈的民族意識使然,

無巧不巧,我和外省人後代特別處得來,想法上比較容易和他們湊一塊兒。

若說漢人混入敵營稱作「漢奸」,那麼在台灣,我應該屬「台奸」的範疇了。

或說沒這麼嚴重,那麼我在外省人圈裡,應屬於逢迎拍馬的「本省奸」。

那也就是為何我從小這麼排斥日本文化了,導致我現在產生嚴重的日本文化斷層,

真是莫名其妙,一個年輕人幹麼那麼沈重地把先輩的史恨往心裡扛呢?

所以我現在民族大融合了,改走世界奸路線,所以無所不學,無所不鑽,無所不用其極。

幹麼搞對立讓自己損失呢?平平都要生存的嘛!讓自己多幾張通行證又何妨?


扯遠了。

我是來推薦好書的,龍應台是我非常欣賞的一位作家,看她的書可以得到鞭笞和鞭策,

讓我們對歷史與文化變得更敏銳,進而讓自己的思想行為更導向正途。

正念之路,是我所希冀的。

 

[好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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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所有的顛沛流離,最後都由大江走向大海;
所有的生離死別,都發生在某一個車站、碼頭。上了船,就是一生。

從1949年開始,帶著不同傷痛的一群人,在這個小島上共同生活了六十年。

  六十年來,我們從來沒有機會停下腳步,問問對方,你痛在什麼地方?

  是時候了,在歷史的這一頁即將永遠地翻過之前,我們還來得及為他們做些什麼?

  龍應台,華人最犀利的一枝筆,繼思考家族情感的暢銷書《親愛的安德烈》、《目送》之後,龍應台再度推出15萬字新書《大江大海 一九四九》。

  醞釀十年、走過三大洋五大洲,耗時三百八十天,行腳香港、長春、南京、瀋陽、馬祖、台東、屏東......從父母親的1949年出發,看民族的流亡遷徙,看上一代的生死離散,傾聽戰後的倖存者、鄉下的老人家>

  龍應台說,「我再怎麼寫,都不能給他們萬分之一的溫情與正義」。藉由文學的溫熱,龍應台希望引領讀者一同誠實地、認真地重新梳理六十年前的這段歷史,看見一整代人「隱忍不言的傷」,重新凝視關於人的尊嚴以及生命價值,用最謙卑的心,寫出跨民族、跨歷史、跨省籍的一本書。

[作者簡介]

龍應台

  出生在高雄大寮鄉,讀過的小學有:新竹東門國小、高雄鹽埕國小、苗栗苑裡國小。

  童年在台灣中南部農村度過,少女時代在高雄茄萣的海邊漁村度過。

  「龍應台」不是筆名,是真名;父親姓龍,母親姓應,她是離亂中第一個出生在台灣的孩子。.

  留學美國九年,旅居歐洲十三年,在台北做公務員四年,以香港為寫作基地快滿七年。

  她今天還歪頭在想:到底要在哪裡種下一株會開大朵黃花的絲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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